董眺基用手抚摸着脸上的痰,动作轻柔,像是在抚摸人的口水。
“叔叔,婶婶说你老了,不中用了,看来这是真的,您除了一张嘴巴,已经毫无用处了。”说着,他缓缓的起,脸上洋溢出一种满足的笑容,“你知道吗?自从你没用之后,婶婶那里,都是我在满足的,你这些年没回家,家里敲碎的蛋,比这里的医护还多。。。”
“住口!你个花郎!海底烂花郎!”董添旺实在忍不住了,破口大骂起来。
他这一骂,像是用光了全的力气,右手撑不住了,不得不弯曲了下去,头部也抵在了地上。
“我怎么会养你这么一个花郎!”他用头敲着地面,声音中带着哭腔。
这声音,听的汴梁一阵心酸。
可是,眼前有螳螂挡着,冲动只能是送死。
不行,得想想办法。
汴梁掏出能量枪,朝螳螂的耳朵里望去。
巡察们说过,机械影子都是靠脑纹波来控制的,如果能干掉控制的人,影子就会立刻失去战斗力。
然而,从这个角度,根本看不清。
汴梁轻轻往后挪了两步,想看的清楚点,不料,螳螂也跟了上来,始终站在他的面前,这让他无计可施。
“这么快就受不了了。”董眺基鄙视的看着叔叔,“放心吧,对于这种不守妇道之人,我一定会为叔叔讨回公道的,你说,送去做军妇如何?”
军妇之职在郑天族由来已久,当初郑天族人口少,战斗力弱,为了使军队更具战斗力,就把女兵也编了进去,后来发现,有了女兵之后,军队的战队力更弱,训练的时候,男兵们思想都会开小差,晚上也睡不好。
于是,有位族长,将女兵改为军妇,专门负责后勤工作。
后来,另一位族长,发现士兵们长期,会扰驻地的妇女,就让军妇来解决士兵们的生理需求。
所以,军妇,是一种很下的工作!
“你去死!”董添旺被气的浑发抖,他用尽全的力气,将头撞向侄子。
董眺基毫不避让,任由叔叔的头撞在他的腿上。
“叔叔,你本来活得好好的,为何要插手沈追的事,难道就为了当初他愿意收我为学生?”董添旺的事,他很清楚,对于这位叔叔,如果不是踩了底线,他也不愿意下狠手。
董眺基摇摇头,“卿本佳人,奈何为贼。。。”
忽然,有痛感从腿上传来,董眺基看去,却是叔叔用嘴巴死死的咬住了他的腿。
“叔叔,你这么做,让我很为难呢。”董眺基叹了口气,忽然抓起了叔叔的头,将他整个人拎了起来。
“叔叔,你若走了,这鳞甲就留给侄子做个纪念吧。”董眺基挥挥手。
有一抹绿光突兀的在董添旺的头皮处闪过,一下子就将他的头皮割破了。
董眺基将叔叔推到在地,两手拍了拍,像是要拍去手中的灰尘,然后转往接待处走去,“帮我将董护的鳞甲剥下来,挂在医院的门口以做警示,免得将来,还有人去帮沈追。”
董眺基的话音一落,尉领队就走出来了,他恭敬的行了一礼,将手中的水银往董添旺的头皮处倒去。
郑天族的剥鳞之刑由来已久,用刀在犯人头皮划开一刀,然后将水银从划开的头皮处灌入犯人体内,由于水银比重大,会将肌与皮肤分开。
犯人忍不住疼痛就会不停扭动,体“光溜溜”的从头顶破皮处爬出,只剩下一张鳞甲掉在地上。
这种刑,残酷无比!
这种痛,痛不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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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添旺却大笑着,仿佛尉领队不是在灌水银,而是给他洗澡。
笑完,他大声喊道,“多行不义必自毙,我能将你养大,也能送你去死!”
“死”字说完,董添旺猛地将右手插向口,明晃晃的手术刀瞬间钻入心脏,大量的鲜血不要钱似的挥洒出来,连带他的口中,也有鲜血喷出。
“呵呵。。。”他笑了笑,那颗高傲的头无力的垂下了,同时垂下的还有他的手,以及手中那颗割破的透明球。
球落到地上,有白色的尘土飞起。
“便宜他了。”董眺基淡淡的说,“看好他的同伴,可别又便宜了。”
汴梁的瞳孔紧紧的收缩着,刚才,就在尉领队出手的时候,他有开过两枪。
董添旺是救不下了,那就让他死的舒服点。
可是这枪都被螳螂的手刀给挡下了。